上野千鹤子 厌女

第一章 喜欢女人的男人的厌女症

位于性别二元制秩序的中心位置的是厌女症,在男性身上表现为“女性蔑视”;在女性身上表示为“自我厌恶”。(不知道跟下文怎么接上去的,这似乎应该分成一段导语)
炮王吹嘘“百人斩”等等,足可见出他们是在把女性符号化。一个真实的女人可能是相当糟糕的人,炮王不夸耀同一个相当糟糕的人做爱,但是可以隐去她的个性:“干了一个女的”。一个糟糕的人不讨人喜欢,但她的“女”性却能讨人喜欢。许多人着迷的是这样一个抽象的同实际分离的空洞的符号。为什么他们对符号而不是真正的人着迷?这是一种文化的产物。(线索紧接着拐到另一根线上来,实在不知道怎么有这么写东西的)
好色男人的厌女症来自于一个矛盾——为了证明自己是男人,不得不依赖于女人,对这个事实的愤怒与怨恨就是症结。好色男人的例子是吉行淳之介和永井荷风,这两个作家的个人爱好就是嫖娼。在嫖娼中,女人变成货品。你又能发现喜欢嫖娼不是喜欢女人,是喜欢符号。


实在从文本里理不出清晰的线索,写的真是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分割线是为了同前文的句读式笔记区别开,这后面的笔记都不会再拘于原文的论述结构。


对两个好色男人吉行淳之介和永井荷风的分析说明了男性在嫖娼过程中,把女性看成货物,这是一重他者化;在具体的做爱过程中,把女性的快感当成自身确为男性的力证,又是第二重他者化。总是把女人当作符号,于是总是接受不了真实的女性,于是总是要逃向心中的符号。这足以解释近代日本的男性文学和时下流行的恋爱番剧。这些文化产业越是发达越是说明现实的空洞。作者用的词是“逃”,逃往女人又逃离女人,“逃”就是害怕某物,它是一个巨大的威胁。公共世界为什么是“怪物”,真实的女性为什么是一个“怪物”?如果真的是,那么是什么给人其不是“怪物”的错觉,以至于他们甚至尝试接近过?这种错觉是怎么被生产出来的?作者并未回答。

异性恋秩序中男性的价值来自于哪里?

原文没有“异性恋秩序中”这个修饰,不过缺少了这个修饰这篇文字就是片面抽象的东西。异性恋秩序中,女人的价值被男人确定,男人的价值是在男人世界中的行动决定的。
男性同男性间的这种相互关系作者称之为“压抑了性存在的男人之间的纽带”。这里谈到了弗洛伊德将“生的欲动”分为“自我确认”和“性欲发泄”,一个指向“成为”,一个指向“拥有”。为什么“发泄”一定要跟“拥有”关联起来?这里并没有做出令人信服的说理。举个反例,一些人为了发泄愤怒会毁坏别人的财产。进一步的了解有赖于对弗洛伊德原文的阅读。这被用来解释性取向。作者强调“成为”和“拥有”大多时候是重叠的。“拥有”需要一个客体,若是男性社会中出现同性恋,那就有互相“客体化”的危险,此处可作为一种解释记住。这是一个“兜底机制”,另一方面,男性社会要求成员“拥有”一个女人,这作为一种“巩固机制”,客体化女性从而确保成员皆为主体。总的来说,男性是一种社会建构,这也就框定了成为男性的具体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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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野千鹤子 厌女》上有2条评论

    1. 如果说书里用的“客体化”、“符号化”这些词,我感觉更多地是在解释结果。就是说社会活动中人的直接想法可能不涉及“符号”“客体”这些概念——尽管社会活动的结果可以用它们来解释。甚至这种解释都不是人人采信,认为是真理的,不同意这种解释的人,也就没有可能用它来指导行动。所以我不会说现在的女权是反抗男性的“符号化”。
      假如先接受“符号化”秩序这种看法,那么现在的女权到底是什么东西呢?单从网上看,我觉得大多数是抱着一种朴素的感情,指责不平,朴素的愤怒只能得到朴素的结果。并且,既然是在网络上发言,常常是在围绕一件具体的事件作出评论;现代网络交流基本发生在社交媒体,社交媒体的机制就不鼓励写全面严密的文章对某事发表总的看法。这种交流注定只能是碎片化的,即使某人对女性受不公对待的事有总的看法,写在社交媒体上,只能以一种碎片化的方式被阅读被传播,表现得很朴素。我认为这种形式也是无法反抗“符号化”的。
      或者说在现实里有成立一个妇联之外的女权组织,作为一个集体去积极活动,干预现实,在实践中形成一套总的看法与办法?我觉得现在是没有这种空间的。
      所以总的来说,我认为现在的女权不是对符号化秩序的反抗。它因为各种原因甚至没有办法“成为”反抗。它始终只是现实的一个映照,反作用现实的力量不甚有力,雷声大雨点小。不过未来会变成什么样,那就谁也说不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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